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千古词帝——李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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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 2017-5-5 10:17:13 | 显示全部楼层 |阅读模式
千古词帝——李煜
今天我们要讲的这个历史人物,是盛唐之后五代十国时期南唐的一位君主,他就是日后被称为“南唐后主”的李煜。
李煜(937年―978年)初名从嘉,字重光,号钟隐、莲峰居士,汉族,祖籍彭城(今江苏徐)。他是南唐中主李璟第六子(上有五兄下有五弟),是南唐的最后一位皇帝,这也是后人称他为“后主”的原因。在位15年,活到42岁
今天我们分享的重点不是李煜,而是李煜的词在词史上的地位、作用,那么要了解他创作的美学价值,就要从词的发展以及李煜的人生经历结合来看。
一、五代十国时期词的发展
李煜处于五代十国十期。所谓五代,是指后梁、后唐、后晋、后汉、后周。他们在北方相继统治了五十多年。而在南方割据的还有十个小国家(吴、吴越、前蜀、楚、闽、南汉、荆南、后蜀、南唐、北汉。他们则延续了近七十年)折。
我们知道词在隋唐的时候就已经产生了。但多为民间词(如敦煌词)、教坊词,文人词极少。
中唐之后填词的人数逐渐多了起来。比如唐代诗人像李白、王之涣、高适、王昌龄这一班中唐文人加入词作者队伍,使词的艺术性提高了,影响大了,使得词在文学史上开始占据一席之地了。到了晚唐才出现专门从事词创作的专业词人,代表人物就是我们所熟悉的以温庭筠、韦庄为代表的花间派词人。花间词多数作品尽力描绘妇女的容貌、服饰和情态,辞藻艳丽、色彩华美,题材狭窄、内容空虚,缺乏意境的创造。因此形成了偏于闺情、伤于柔弱、过于雕琢的"柔而软"的词风。词在晚唐的发展,是指艺术上的、数量上的;而内容方面上相对于中唐诗歌的繁荣发展,没有能够标新立异,貌似与政治腐败、反正割据、民军蜂起、兵连祸结的社会绝缘了。
那么词发展到战乱频繁五代十国,就出现了新的转折。因为当时虽然中原动荡,但南方十国却战争较少,特别是西蜀和南唐,地方富庶,商业发达,成为当时经济文化的两个中心,因此他们偏安一隅过着寄情笙歌的安定生活。那么这种安逸的生活状态就给词的发展提供了良好的条件。▼。而李煜也是在这样一个词发展转折的大背景下出生的。
二、李煜和南唐词
南唐词赖以生长的土壤和花间词并无多大差异,内容也不外归思别绪、春愁秋恨。轮词家的队伍,远不及西蜀词人之众,轮作品数量也不及西蜀,但南唐词却高于西蜀词。这主要是因为,南唐词人最重要的是“二帝一相”----李璟、冯延巳、李煜。三人中冯延巳最长,留下来的词作也最多,他的词从内容上看虽多是描写官僚生活情趣,题材也不脱女子、相思之类,但可贵的是,他的词在形象、意境、风格上,已经脱出了花间派范围,开始形成自己独有的缠绵沉郁、意境深厚的个性。
中主李璟的词皆言离愁春恨,具有大家风范,风格委婉、清俊,情感哀怨沉郁,境界渐阔渐大,结构井然、严密。他留下的词作最少,只有四首。代表作是两首《摊破浣溪沙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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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南唐词的主帅、后主李煜的词受冯延巳和他父亲的影响成就了唐五代词的最高峰,是中国词史上地一座丰碑。他留存下来的词只有三四十首,最脍炙人口的也不过十来首,但却是篇篇血泪,字字珠玑。这些震撼人心的千古名篇,奠定了他在词史的至高地位。
李煜的词是他生活、感情的真实记录,从内容看,有迥然不同的前后期之分。前期为王子、帝王,以写纵情享乐,男欢女爱为主,与花间词的内容上属于同类;后期从国破出降开始,直至被毒死,满纸人生愁恨、血泪交迸,肝肠寸断、不堪回首,使读者回肠荡气、不堪卒读。李煜词有三种特点:艳冶、华贵;萧疏、哀怨;凄凉、沉痛。
那么下面我们就联系李煜的身世来欣赏他不同时期的词作。
三、李煜词的特点:
1、描写帝王的生活画面
李煜无论从身世、性格,还是词的创作,都受到他父亲李璟直接的影响。
李璟是南唐第二任皇帝。他的父亲李昪,也就是南唐第一任皇帝,在李昪统治期间,南唐国力还是十分强盛的。李昪英明威武,艰苦创业,代吴立国,拥有江南二十八州。登帝位后,勤于政事,并兴利除弊,变更旧法,又与吴越和解,一面休养生息,医治战乱创伤,一面招揽文人贤士,形成了繁荣的文化局面。
李璟继位以后,曾经一度搞过扩张,开始大规模对外用兵,消灭了楚、闽二国,还想把南方的几个邻国都吃掉,但是因为用人不当,▼结果是得不偿失,所以当北方后周(赵匡胤)的部队来进攻南唐的时候,几乎打得他是跪地求饶,最后是以割地、赔款、称臣来收场。南唐从此一蹶不振,国势日頽。那么李煜就是在这种形势下继承了南唐国主的位置。
李煜继位后面临难堪的政治局面。如果那时候南唐生聚教训、整军净武,也许可以划江而守,保住半壁江山。但李煜于军政既无才也无兴趣,用人无度,治国无方,只知道纵情声色,奢侈游宴,过着奢靡绮丽的生活,这就形成了他早期词作艳冶、华贵的风格。下面我们就欣赏几首词作:
浣溪沙·红日已高三丈透
红日已高三丈透,金炉次第添香兽。红锦地衣随步皱。
佳人舞点金钗溜,酒恶时拈花蕊嗅。别殿遥闻箫鼓奏。
  这首描写帝王享乐的词,艺术上的精美与内容上的腐朽形成了鲜明的对比,同时也同作者后期的词作形成了巨大的反差,由此读者也可以想见,如果不是对这种耽于奢华生活乐而不疲,恐怕李煜也不一定会成为一个亡国之君,阶下之囚。历史的警醒也许正在于此。
《玉楼春》
晚妆初了明肌雪,春殿嫔娥鱼贯列。笙箫吹断水云间,重按霓裳歌遍彻。
临风谁更飘香屑,醉拍阑干情味切。归时休放烛花红,待踏马蹄清夜月。
全词笔法自然奔放,意兴流畅挥洒,语言明丽直快,情境描绘动人。作者从个人宫廷生活场面出发,虽然带有较为浓郁的富贵脂粉气,未能表现出深刻的思想内容,但短短一篇就把一次盛大欢宴的情形淋漓尽致地表现出来,艺术描绘生动逼真,情景刻画细腻动人,由喻象中见情思,于浅白处见悠远,充分显示了作者高妙的艺术功力,是“写得极为俊逸神飞的一首小词”。
2、刻画情感世界的神情心态
李煜的帝王生活中当然不能没有艳情和女性。李煜在他十八岁那年,就走进了婚姻生活。他的妻子叫娥皇(大周后)。这个娥皇是南唐元老大臣周宗的女儿。古时候的婚姻大家也知道,多半都是由父母做主的包办婚姻,男女双方在婚前几乎是没有什么接触了解的机会。所以这种婚姻能否幸福就全看运气如何了。不过,李煜的运气实在是不错,他的这个妻子娥皇不仅人长得非常地漂亮,是国色,而且才艺非凡。陆游的《南唐书后妃诸王列传》上面记载,说娥皇是:通书史,善歌舞,犹工琵琶,至于采戏弈棋,靡不妙绝。 就是说娥皇不仅是知书达礼,而且能歌善舞,特别是善于弹奏琵琶。除此之外,她对于下棋、掷色子这些大众化的游戏,她样样都是绝顶高手。
那时候他只是一个帝王之子。因为李煜从小就天资聪颖,爱读书,又受到父亲和文臣的潜移默化,文章诗词、无不通晓,书法绘画,无所不能;加上识音律,精鉴赏,完全是个上品的士大夫,对皇位也没有太大的兴趣。但他的大哥弘冀对王位有野心,偏偏李璟却把王位给了兄弟景遂,后来弘冀就毒杀了王位继承承认也就是自己的叔叔景遂。之后又把李煜视为眼中钉,嫉恨李煜才华出众。李煜怕招祸端,因为叔叔的死使李煜神兽刺激和震动,更认为政治是丑恶可怕的。所以为了避免引起哥哥的猜疑,就把自己关在艺术殿堂里。那么正好这个婚姻当时还生活在哥哥弘冀的阴影中,一心想到在艺术世界中间去做个隐士的李煜,可算是找到知音了。所以双方一拍即合,开始了先结婚后恋爱的甜蜜生活。他有一首词《一斛珠》,描写的就是这种夫妻之间蜜里调油的闺房乐趣。
一斛珠·晓妆初过
晓妆初过,沉檀轻注些儿个。向人微露丁香颗,一曲清歌,暂引樱桃破。
罗袖裛残殷色可,杯深旋被香醪涴。绣床斜凭娇无那,烂嚼红茸,笑向檀郎唾
这是李煜谢大周后的。可惜好景不长,北宋乾德二年,也就是李煜在位第四年,结婚十年后,娥皇重病在床,开始的时候李煜的表现的非常好。据史书记载,他每天早晚都要过问娥皇的饮食情况,这个药一定要亲口尝过才给娥皇喝,甚至还衣不解带地在娥皇的病床前连续守了几个夜晚。但后来又跟娥皇的妹妹小周后开始偷情。关于跟小周后这段感情他写过几首《菩萨蛮》其中最著名的是这首:
花明月暗笼轻雾,今宵好向郎边去。刬袜步香阶,手提金缕鞋。
画堂南畔见,一向偎人颤。奴为出来难,教君恣意怜。
从这首词看,李煜是如何擅长写人物。他以白描手法,认真细致地描摹人物的行动、情态和语言,毫无雕饰和做作。只凭画面和形象,便做成了艺术品。不过如此狎昵的猥褒的内容,不足为法。和古代《诗经》、《汉乐府》五代诗词向等描摹妇女的热烈坦率的爱情、反叛坚定的性格的那些名著,是不可相提并论的。
  李煜的这首词,极俚,极真,也极动人,用浅显的语言呈现出深远的意境,虽无意于感人,而能动人情思,达到了王国维所说“专作情语而绝妙”的境地。
但是应该指出,李煜的这部分词作,尽管在人物情态、场面景物的描写与刻画方面都逼真生动,可是由于所反映的都是帝王宫廷中华贵奢糜的生活,而且作者在描写这些时又都带着欣赏的笔调,所以显得格调不高。
3、抒发心灵上的重压和忧思
虽然表面上看起来李煜是在享受着这种醉生梦死的生活,但毕竟国家处于风雨飘摇之中,
宋太祖赵匡胤对南唐一直虎视眈眈,北宋以武力灭掉了南汉,此时中国的南方就只剩下两个国家了,一个是南唐,一个是吴越。而南唐比吴越更加靠近宋朝的边界,所以北宋的下一个吞并目标已经毫无悬念可言了。李煜并非昏聩冥顽,他深知这一点,但又不能为力,国库空虚,战备松懈,根本不是北宋的对手。所以在国危之际他惶恐无计寝食不安,于是就创作出了很多愁苦之词。比如有一组伤逝词,比如有一首《清平乐》
别来春半,触目柔肠断。砌下落梅如雪乱,拂了一身还满。
雁来音信无凭,路遥归梦难成。离恨恰如春草,更行更远还生。
全词以离愁别恨为中心,线索明晰而内蕴,上下两片浑成一体而又层层递进,感情的抒发和情绪的渲染都十分到位。作者手法自然,笔力透彻,尤其在喻象上独到而别致,使这首词具备了不同凡品的艺术魅力。
4、囚徒生活的血泪
尽管李煜为了保全自己的国家一再地向赵匡胤卑躬屈膝,俯首称臣,最终还是没有逃脱国破家亡的命运。开宝八年(975年),宋军攻破金陵,李煜被迫降宋,被俘至汴京(今开封)。
李煜入宋以后,从最高的地位跌至最下的层次,受尽百般侮辱,过着以泪洗面的日子。终于在太平兴国(978年)七月七夕,被宋太宗派人用药毒死,时年42岁。在天堂地狱、苦乐悬殊的对比中,他调动自己敏锐的观察、丰富的情感、深厚的艺术造诣,全部倾斜写在他的词作当中。这个时期的作品反映亡国之痛,题材扩大,意境深远,感情真挚,语言清新,极富艺术感染力。下面我们就来欣赏几首:
《破阵子》
四十年来家国,三千里地山河,凤阁龙楼连霄汉,玉树琼枝作烟萝。几曾识干戈。
一旦归为臣虏,沈腰潘鬓消磨。最是仓皇辞庙日,教坊犹奏别离歌。垂泪对宫娥。
这首词应该是他北上之后,回忆亡国时刻的作品。“四十年来家国,三千里地山河”说的是南唐这个国家维持的时间和它的国土面积。南唐建国于公元937年十月,到975年十一月,有三十九个年头。它的国土包括现在的江苏、安徽、江西和福建一带,大约有三千里长。
    “凤阁龙楼连霄汉,玉树琼枝作烟萝”说的就是南唐首都金陵城的皇宫是如何地豪华了,雕绘着龙凤行状的高楼大厦一直连接到了云端。这个“霄汉”本来是指天上的天河,但后来也泛指天空。到处都是美丽的花草树木,望上去烟雾笼罩,丝萝纠缠,就像在人间仙境一样。而我们的李煜就在这人间仙境里长大。“几曾识干戈”,什么时候见识过战争呢?干戈是古代常用的武器,干是防御性的武器,戈是进攻性的武器。后来就用干戈来指代战争。
    所以,下半首一开始就说,“一旦归为臣虏,沈(shen)腰潘鬓消磨”。“臣虏”就是俘虏的意思。“沈腰”和“潘鬓”是用了两个典故。南北朝时有个文人叫沈约,他病了很久,给朋友写信的时候说,自己消瘦得很厉害,过几天就要把腰带给紧一紧。所以后来就用“沈腰”来形容消瘦。“潘鬓”与古代著名的美男子潘安有关,他在他的一篇《秋兴赋》的文章里为自己年纪老大,两鬓斑白伤心得不得了。李煜这两句词的意思是说,突然之间,那么美好的江山,那么美丽的宫殿都不属于自己了,自己现在只能过一种俘虏的生活。在这种强烈的反差之下,自己被日子已经消磨成了“沈腰潘鬓”,老了,瘦了,头发都斑白了,憔悴得不像样子了。在这样的忧愁困苦中,什么是自己最深刻的记忆呢?当然是跟那人间仙境一样的江南故国告别的最后时刻。
    “最是仓皇辞庙日,教坊犹奏别离歌。垂泪对宫娥”。在离开金陵的那一天,李煜匆匆忙忙地到供奉着祖宗灵位的太庙里去辞行,心里本来已经是很难受了,可是旁边的教坊乐队偏偏还奏起了离别的哀乐。于是,他对着身边的美女留下了眼泪。
相见欢·无言独上西楼
无言独上西楼,月如钩。寂寞梧桐深院锁清秋。
剪不断,理还乱,是离愁。别是一般滋味在心头。
李煜的这首词情景交融,感情沉郁。上片选取典型的景物为感情的抒发渲染铺垫,缺月、梧桐、深院、清秋,作为一个亡国之君,一个苟延残喘的囚徒,这一切无不渲染出一种凄凉的境界,反映出词人内心的孤寂之情,同时也为下片的抒情做好铺垫。他在下片中用极其婉转而又无奈的笔调,借用形象的比喻委婉含蓄地抒发真挚的感情,表达了心中复杂而又不可言喻的愁苦与悲伤。
浪淘沙令·帘外雨潺潺
帘外雨潺潺,春意阑珊。罗衾不耐五更寒。梦里不知身是客,一晌贪欢。
独自莫凭栏,无限江山,别时容易见时难。流水落花春去也,天上人间。
这首词,情真意切、哀婉动人,深刻地表现了词人的亡国之痛和囚徒之悲,生动地刻画了一个亡国之君的艺术形象。正如李煜后期词反映了他亡国以后囚居生涯中的危苦心情,确实是“眼界始大,感慨遂深”。且能以白描手法诉说内心的极度痛苦,具有撼动读者心灵的惊人艺术魅力。此词就是一个显著的例子
《乌夜啼》
林花谢了春红,太匆匆,无奈朝来寒雨晚来风。
胭脂泪,相留醉,几时重,自是人生长恨水长东。
   这首词的开头一句就让我们感到触目惊心。林花,不是一朵两朵花,而是大片大片成林的花。而且这个花还是鲜艳的红色,这就更让我们想到它开放的时候,它盛开的时候该是多么地鲜艳和热闹。而当它“谢了春红”以后,又是怎样地凄凉和触目惊心。所以,作者忍不住要感叹埋怨说“太匆匆”,实在太快了,我还没有欣赏够呢。
    下面一句“无奈朝来寒雨晚来风”,可以看做林花对作者“太匆匆”感叹的回答。它说我也不想走得这么快呀,可是一天到晚冰冷的风雨,逼得我这样。我实在没有办法的。当然,这句词也可以看做是作者在解释林花为什么凋谢得如此之快的原因。所以上半首词,既是写自然界的变化,也是写李煜生活的变化。
    下半首的开头“胭脂泪,相留醉”,描绘得是一个送别的场面。“胭脂泪”是说美女哭得凄凄惨惨,眼泪从脸上滑落下来染上了胭脂的红色。“相留醉”是说这个美女挽留我,不让我走,不断地劝我喝酒,希望一醉方休,她是用这种方法想多留我一会儿。因为一去之后“几时重”,什么时候能够再见面呢?也许一去之后,就永不相见。“自是人生长恨水长东”,从此,人生里面只有绵绵无尽的怨恨和悲伤,就像水永远只朝东流一样。
虞美人·春花秋月何时了
春花秋月何时了?往事知多少。小楼昨夜又东风,故国不堪回首月明中。
雕栏玉砌应犹在,只是朱颜改。问君能有几多愁?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。
诗人先用发人深思的设问,点明抽象的本体“愁”,接着用生动的喻体奔流的江“水”作答。用满江的春水来比喻满腹的愁恨,极为贴切形象,不仅显示了愁恨的悠长深远,而且显示了愁恨的汹涌翻腾,充分体现出奔腾中的感情所具有的力度和深度。全词以明净、凝练、优美、清新的语言,运用比喻、对比、设问等多种修辞手法,高度地概括和淋漓尽致地表达了诗人的真情实感。难怪前人赞誉李煜的词是“血泪之歌”,“一字一珠”。全词虚设回答,在问答中又紧扣回首往事,感慨今昔写得自然而一气流注,最后进入语尽意不尽的境界,使词显得阔大雄伟。
李煜的词,首先好在真情流露、纯任性灵上,他以小词抒情,不夸张不掩饰,运用一片天籁、纯尚自然的语言,拿自己的真实感受,直言坦率地表达出来。读了他的词,一个李煜就活灵活现的在你面前。王国维在《人间词话》中说:“后主之词,真所谓以血书者也。”
王鹏运在《填词咋说》里说:“盖间气所钟,以谓词中之帝,当之无愧色矣”所以我们今天称他为词帝,恐怕一点也没有夸张吧?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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